不知雪

此生放荡不羁爱一美

【Hannigram】以身为饵26(abo)

“你看到了什么?”
“数据报表?”Will迟疑地看着眼前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
“你还有20秒的时间,”Hannibal扫一眼腕表,“这上面有多少个数字。”
“这不可能,“Will一边反驳,一边在时限内紧张的观察,“8、90个,我猜。”
“这确实非常难,”Hannibal把那张图片的正面反盖在光亮的红木桌面上,“你能否复述一下表头的名称?”
Will摇头。
“任意列标题的名称或是一共有多少个行标题呢?”Hannibal的手肘压在桌上双手交叉,双眸藏在其后。
Will忽然生出一点看破把戏后的厌倦,“看来我杰出的心理医生是想引出有关心理弹性的话题好用于拯救我?“
“问题缔造现实,Will,”Hannibal收起他那横亘于自己和Will间的手指,他起身,“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总是问自己某些问题而忽视另一部分,不要总是看到某一块的自己而摒弃其他的。”
“若你有任何不适,请记住,做你自己就已经远远超出你所被要求的。”
“做我自己就好了吗?”Will重复着自己听到的,或者是愿意理解的那部分。
“是的,因为我会替你完成剩下的所有。”Hannibal走近,他捧着Will的脸颊,语气温和裹挟着爱意。
心音若鼓。

灵与肉,尘与土,鲜花凋败,虫噬茎叶。

晨光恼人地从二人仅存的空隙间穿行,Will眨动着眼睛,几乎能见到空气中细小的、漂浮着的尘埃。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赴死。”Will将自己的脸颊从Hannibal的手中挣脱以抗议他对自己的过度保护。
“鉴于我已对这份工作对你的危险性有所了解——”
“嘿,”Will打断他,他笑着摆手,“我才是那个有资格评判这一切的人。”
“需要搭个便车吗?”Hannibal放弃与Will的争论,做出一个通常用在于舞会上邀舞的“请”的动作。
那真是相当浮夸,即使是由Hannibal Lecter以一种无可挑剔的仪态展现出来。
但很可怕的,Will在这段时间里的第无数次震惊地发现自己真的深深陷入了一段关系——他竟然觉得那挺俏皮的,比起那个优雅而稳重的贵族心理医生。
Hannibal无所不能,也没有不好,Will一边默念一边暗地里唾弃着自己,我爱你。
接着,他心便安理得、满含笑意地注视着对方这幼稚的举止——甚至没有半句嘲笑,然后宽容(也许纵容会是更准确的表述)地坐上了Hannibal的座驾。
他们很快共同抵达了FBI,Hannibal要继续与Katherine Pimms共处一室,而Will则在某个警员的带领下去研究开膛手的最新作品。
在他们分别之时,Will背对着Hannibal离去,而Hannibal却转身久久凝视着他的背影:
来吧。
看清我,了解我,进入我,爱上我,杀死我或被我杀死,食用我或为我食用,直至血肉一体,共生同存。

Will近距离观察着切萨皮克开膛手的作品——市议员被特别装点过的残躯,直到Beverly抱着双臂满含深意地在他身侧寻找着存在感。
共情者疑惑地眯了眯眼,接着让脸上染上笑容,“Beverly?”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然后一边对他眨眼,一边抽出空大声地解释着市议员身上的花。
“你知道什么了?”
“You and Hannibal,there are something special between you two.”她含蓄地暗示。
“Ah.”Will发出一个单音,同时回忆起在病房内曾被女同事撞破的那一幕。
“我其实很好奇,”Beverly微笑着,同时观察着Will的表情举止,“你们是怎么——”
“一封情书,”Will忽然说,“这是一封情书!”
“What?”Beverly给予了Will以同样精彩而激烈的反应,但她仍记得压低声线,“Hannibal Lecter给你写了一封情书?”
“Nonono…”Will立即反驳,“我是说,开膛手写了一封情书,给,嗯,和他很亲近的某个人,也许是他的情人——
问题是,谁会愿意成为他的情人?”
“好问题。”Beverly接着Will的话吐槽。
Jack、Zeller和Price也被这高谈阔论所吸引,他们走近,注视着Will并仔细聆听他的设想。
“他的情人,或者是,一个非常亲近的人,”Will陷入了“破案”状态,黄色的光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想要得到对方的心,准确地说,剥夺对方身体里除了空气和水以外的所有,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显示着开膛手良好的食欲。
嗯,颠茄属曼陀罗科,紫色曼陀罗的花语是——”Will哽住了。
“恐怖。”Zeller立即说。
Price点点头然后抢答,“而白粉色夹竹桃花语是复仇。”
Zeller不爽地瞪了抢了自己台词的家伙一眼,Will倒是得以继续推演下去,“是的,显然他在恐吓自己的情人,如若对方不接受这爱意他将进行复仇。呃,这些花都是有毒的即意味着他对对方的爱是有毒的,或者说,他认为对方对于他来说是剧毒的,再或者两者都不是,他只是在单纯地嘲讽着这位倒霉的市议员……”
“为什么是情书?”Zeller在Will Graham总是对的的压力下发出异议,“也许我们的开膛手只是出于对市议员的不满,关心时政或是别的什么——他甚至为他戴了一顶巢冠。”
“其实这在他所有的作品里都很特别,非常特殊的作品,”Will解释,“而开膛手不会突然变身成另一个人,鸟巢象征着他在求偶。
他非常自信自己的作品会印入对方眼中,这些丰富而艳丽的色彩和无暇的艺术技艺都是为了吸引来他意图求偶的对象。
他想攥住对方的目光,Jack.”
“Ha,”Jack发出一声嗤笑,但从神色间流露出了对这位捕食者先生的厌憎,“陷入情网的开膛手?”
“我不确定是不是情人,但他们之间一定很亲密,”Will伸出舌头舔舔唇,额前的卷发贴着他的皮肤,“而,这个人非常可能是个环保主义者。
开膛手很呵护他。”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Hannibal。”在他们二人得以独处时Beverly开口。
Will疑惑地看向她。
“我就知道你没认真听,我是说还以为是Dr.Lecter为你写了一封情书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Will预备装傻逃脱Beverly早前关于他和Hannibal恋爱过程的提问,他移开眼睛,直到一个场景突然浮现于他的脑海。
浓郁的咖啡香气燃起热雾,早间新闻时他听着一个环保组织的抗议新闻嘟囔着的那句蠢话。
商场可没法让附近的民众遛狗。
而Hannibal就坐在他对面。
“那个议员叫什么?”Will的心被攥紧了,血液在压力下被汞出。
“Sheldon Isley,五年前把濒危鸣禽的栖息地踏成了草坪,”Beverly回答说,“有什么不对吗?”
“Hannibal符合侧写,”Will叹息,他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你几乎让我以为他就是开膛手。”
“别乱想,”Beverly因此生出了一丝愧疚,“你确定你已经从脑炎中恢复了吗?”
Will冲她一笑,以示自己一切都好。

只是,为什么他这次能够那么迅速地理解了开膛手作品里的所有意向。当然,往常Will Graham也很快,理解得也准确,但又不是这么快,也并非完全地了解一切细节。
除非这情书就是为他而写,他就是那个收件人。

Will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没有完全从休假中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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